感谢您能点开。



冰月/Azure,随便您怎么叫啦XD

头像是自设,来自一位我钦慕已久的老师☆

主aph号,是杂食大概没什么雷√

主味音痴√

虽然很怂但还是希望能拥有同好

十八流小文手,除了瞎敲字没什么别的爱好

但如果你愿意给予我肯定的话
还是谢谢你的阅读

「米英」安

☆摸鱼产物,就是想写个没有安全感的英

☆写完就是黑历史,总觉得写得很玛丽苏狗血ooc,虽然有想尝试新的写法但是效果似乎不怎么样x,谨慎阅读

☆cp为米英

☆谢谢你的阅读










  “废物。”


  穿着英式小礼服的孩子狠狠地摔在地上,额角不断溢出来的鲜血把眼前的世界染成肮脏的暗红色。喘气声很刺耳,伤口很疼。身体颤抖得厉害,但他没有哭。顺着下巴流下来的血一滴一滴敲在冰凉的地面上。


  ……好痛。


  “还是这么弱不禁风,可怜的家伙。”不知谁又踹了他一脚,毫不留情的力道让他差点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天旋地转,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耳朵里充斥着的轰鸣声导致他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等再回过神的时候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被丢在这里。世界终于安静了。他艰难地翻过身,仰面躺着,青草温柔地抚着他被凝固的血液涂得触目惊心的脸颊。


  阳光太刺眼了。他抬手擦了擦眼角涌出来的泪,声音像被什么梗住一样沉闷地颤抖。


  “可恶……我迟早要变得比他们都强,让他们都不敢再看不起我……!”


  “我要变强,我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一定会……!”



  

  


  “……啊。”


  亚瑟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清晨的冷风吹在依旧单薄的身子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自己套进衬衫里,脚踩上地面的时候条件反射般缩了一下——比记忆中还要更冰凉。猛地一下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晃进来,他眯起了眼睛。


  又是这样的梦。


  拧开水龙头,温润的水流哗哗淌过手背。捧着水胡乱地拍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流下来,一滴一滴掉在池里。


  房子里很安静。


  取了搭在洗漱架上的毛巾,仔仔细细把脸上的水擦干。柔软的绒毛温柔地抚过脸颊。


  一片吐司一个煎蛋,再泡上杯红茶就是一顿早餐。房子里很安静,静到能听到煎蛋冒出的油滋滋作响。把不多的餐具洗干净,出门前对着镜子系好昨晚熨过的领带。给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微笑。


  果然还是自己一个人住最安心了,推开门往外走的时候,他这样想。


  会议场很乱。亚瑟皱着眉头听站在主席台上的人滔滔不绝,心下只觉得烦闷异常。略带征询的目光投向自己这边时毫不犹豫地一票否决,撑着桌子站起来,干脆利落地把对方话中的漏洞数落个遍。接着又是毫无意义的争执,混乱,不欢而散,走出会场后他叹了口气,颇是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但至少现在是我在代表不列颠发言——而不是他们中的其他任何一个人。这样安慰着自己,他加快了些步伐——下午茶时间快到了,在那之前他应该先去便利店买些方糖。蔷薇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养料,阳台也该好好清扫一下了——这一切都催着他结束公务赶快回去。不巧的是一转过弯他就看见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美利坚小伙子抱着双臂倚在墙上,好像专门在等他一样。一边在心里感叹自己的坏运气一边视若无睹径直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被扯住了手腕,这无礼的动作令他有些恼火。他回过头,语气冷硬:“有什么事儿吗?”


  阿尔弗雷德一时间竟然显得手足无措。他耸耸肩膀。满是挫败地叹一口气:“总觉得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啊, 不要总是不给hero面子嘛亚蒂。”


  亚瑟撇了撇嘴,冷静地开口回击,一口流利标准的伦敦腔让他显得有些不近人情:“首先。站在国家的立场上我是不会也不可能赞同您的想法的,琼斯先生。那些都过于幼稚和不切实际,对于我,我的国家以及世界都不会有什么作用;恕我直言,您的想法还是缺乏考虑不够成熟,希望您在业余时间里还是多琢磨些正经问题。最后——“


  他停顿了一下,


  “我说过,不要叫我亚蒂。”


  说完他用力把挡在眼前的人推开去,向前走了几步:


  “我还有事。您若没别的什么了也请尽快回去吧,琼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的手悬在半空。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都作罢。目送亚瑟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又叹了口气。


  “冷淡的小刺猬。”


  


  


  


  “是你输了,安东尼奥。”


  云压得很低,海风带着怒意低吼。波浪在涌动,海面上的船不住地随之晃动。甲板上的海盗恶劣地勾着嘴角,踩着西班牙人背的皮靴故意加重力道碾了碾,满意地收获到对方一声吃痛的低哼。


  “不是自称‘无敌’吗?嗯?”他俯下身子,自傲与嘲讽赤裸裸地流露出来,毫不掩饰对狼狈的西班牙人的鄙夷之意,“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安东尼奥?”


  “虽然挺不甘心的,”安东尼奥面朝下趴着,脸颊贴着冰凉的甲板,但是居然笑了出来,“行吧,我承认是你赢了。”


  这句话显然让海盗感到满足,他挪开了踩着对方的脚。安东尼奥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裳,靠着侧舷坐了起来。他盯着对方的背影,笑着眯起了眼睛。


  “不过迟早会有报应的,英国。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了。”


  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英国人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句话。他望着波涛暗涌的海面,在一片欢呼声之中抽出鞘里的佩剑直直地指向东方。剑身泛起冷冷的寒光。


  “伙计们,现在是我们的时代了!”


  “「日不落」的时代!”


  


  


  


  闹钟响了。亚瑟茫茫然睁开眼睛,一时间只觉得头痛欲裂。屋子里很暗,被厚厚窗帘遮挡的窗户成了朦胧的一团光。


  是个阴天。按掉闹钟他披上了衣服,习惯性点开手机看备忘录。今天没有会议,没有事务,没有行程。真是好极了。他想,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消磨掉一整天的时光。上午他可以先把从图书馆借来的那本书读完,自己尝试做新口味的午餐。三四点钟的时候出门去他好久没去的那家下午茶店点些茶点,顺便翻翻最近的报纸——当然他是不会读时事的,这些破事儿真的很烦——最后他要带着妖精小姐们喜欢的蜂蜜牛奶回家,顺路给他的独角兽买好蛋奶星星。已经好久没好好儿和她们聊天了。十点准时上床睡觉。这样想着亚瑟决定先去洗个热水澡。


  水渐渐漫上来。水面快到浴缸边缘的时候亚瑟关掉了水龙头。透过粼粼的水面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上面横七竖八地分布着伤痕,有些才刚刚结痂,有些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到痕迹。他知道它们有些是在那个时代留下来的——或许是为了让他铭记,或许是为了遗忘。


  他想着梦里面的那个人,只感觉到无名的恐惧——他不知道他是谁,那种慵懒的狠厉和温柔的残忍让对方看起来陌生无比,但骨子里如出一辙的骄傲又在清楚地告诉亚瑟那就是他自己。


  该怎么说呢,那段时间就像一场梦一样——或许长久以来压抑着的对地位的渴望终于扭曲了人格,置于高位的疯狂快感令人欲罢不能,杀戮和掠夺的道路踏出第一步就再停不下来。亚瑟把半张脸沉在水面下,小心翼翼地吐气,水面上咕噜咕噜翻起一串气泡。还未痊愈的伤口泡在水里有些发痒。


  都过去了。他对自己说,都过去了。


  蒸汽机的轰鸣远去之后颓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逐渐收敛下锋芒的英国变得安静许多,尽管会议场上依旧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但当年的那股子锐气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了。


  日不落帝国也该日落西山了。他对着自己笑笑。


  总之最后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人还是最安心了。


  门被敲响的时候他刚好从水里出来。匆匆擦了一下头发亚瑟穿着浴衣去开了门——门外是阿尔弗雷德,右手背在身后,站在那儿盯着他发愣。


  亚瑟觉得更头疼了,握着门把手重重叹了口气。


  “我在洗澡。您有什么事儿吗?”


  “既然是私下见面就不要那么拘谨啦,亚……瑟。”美国人摆了摆手,表情看起来很纠结,“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有空吗?”


  “没有。”亚瑟干脆利落一口回绝,“超大国先生,我并不认为您的公务会少到如此程度,同样您也该明白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我们过度清闲。”


  “可是或许我们能……呃……仅仅拥有一个上午?”阿尔弗雷德看起来有些焦虑,他手足无措地解释着,“宪法也并没有规定我们不能拥有一丁点私人的时间嘛……我是指……”


  “我没有工夫和您在这儿耗着。”亚瑟的语气有点冷,他感觉自己的脑仁快炸了,“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请回吧。”


  “等一下等一下!”美国人着急地伸手阻止了亚瑟关门的动作,“我有话跟你说!”


  “请吧。”


  阿尔弗雷德的面色又显出几分踌躇。他深吸了一口气:“亚蒂,我喜欢你。”


  亚瑟怔了一下,他握住门把的手指渐渐攥紧,直到指节发白。


  “阿尔弗雷德……不要开这种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后退了两步——这个动作刺痛了阿尔弗雷德。


  说完他使劲地把门关上,让两个人中间隔上一层厚厚的屏障,他靠住门勉强支撑着不滑坐在地上,声音颤得厉害:“不要随随便便说这两个字……这一点都不好……不可能的,你懂吗?!”


  “为什么不可能?你开门,我……”阿尔弗雷德慌乱地敲着门,他完全没想过这种情况。下一秒亚瑟就大吼着让他快滚,美国人沉默地放下手,直到门内没了一点儿声音。


  “我……本来没想随便的……”


  他看着右手握着的玫瑰花,疲惫地笑了笑。


  “伙计,咱俩可真是失败啊。”


  等到门外的人总算离开了,亚瑟拖着身子走回卧室,把自己摔进床铺里。


  都怪该死的阿尔弗雷德。他从柜子里翻出止疼药吞了两片,把脸埋在枕头里,心力交瘁地想,一碰到他事情总会变得一团糟。


  他不是没有看到对方在背后藏了些什么。但是……


  “只是小鬼的一时兴起吧……”亚瑟听到自己喃喃地说,“他怎么可能懂得什么是喜欢啊……”


  


  


  


  


  雨声。


  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只有雨声和自己的呜咽灌满了耳朵。枪扔在脚下,身上的红色军服早就精湿,水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淌。他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寒意顺着血管一直爬到心脏。


  他明白安东尼奥说的报应是什么意思了。众叛亲离。他背叛了整个世界,也就理应被整个世界所背叛。没有人愿意站在他这一边,没有人。从第一声枪响起他就明白败局已定,他无法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也无法留住任何一个人的心,不管是谁。


  雨水真的很凉,他感觉身体里用温暖和柔情筑起的梦境在逐渐破碎,温度随着雨水一点点流逝殆尽。


  “我怎么……下得去手……”


  


  


  


  闹钟还没响亚瑟就醒了,枕头边上全是血。他挣扎着去柜子里取了止疼药,倒出几片数都没数咽了下去。他忽然明白了昨天要命的头痛的原因——现在是七月。


  可是他又不能请假。亚瑟低低地咒了一句。国内忙着组织新上司的投票选举,今天还和欧盟有一场很重要的脱欧磋商会议——不过还好现在天色还早的样子。他从衣柜里翻出新的衬衫,然后用毛巾擦掉脸上干了的血。对着镜子他整了整有些皱巴巴的领带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身体的痛苦和心理的烦躁都令他对这场激烈而全无效率的会议痛恨至极。这群自大的家伙个个都只想着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使得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拉锯马拉松毫无进展。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文件狠狠摔在对面的人脸上——可惜只能想想而已。会议再次无结果地结束后他晃晃悠悠走出大厅。


  外面在下雨,而他今天忘了带伞。


  深知折回去必定会被嘲笑的英国人咬了咬牙。反正机场不算远,走过去也没什么问题。他在心里低咒着自己糟糕的运气,公文包裹进怀里就草草冲了出去。


  耳朵里灌满了雨声,那一瞬间他似乎摔回了1776年的那场大雨里。挣扎着走了两步,雨点砸在身上钻心地疼。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他蹲了下来,听到自己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不堪重负。


  欧盟,美国,首相,女王,货币,油轮,金融,党政,不信任投票,无协议脱欧——一切的一切都压在他的身上。再加上阿尔弗雷德莫名其妙的表白,还有该天打雷劈的七月病——


  该死,他最近为什么总是想起一些扫兴的事情,明明说好再也不碰了的。


  疼痛感突然消失了,雨声被挡在了外面。他的身上被人披上了一件衣服。飞行夹克。棕色的。


  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撑着伞的是谁,但环着肩膀的手臂坚实而温暖。来人低低的话语混在雨点砸在伞上的声音里。


  “我本来在会议场外等你出来的……你怎么不打伞啊……”


  亚瑟愣了一会,颤得越来越厉害。他忽然用力推开了阿尔弗雷德,失去重心的瞬间摔倒在地,伞被甩了出去——两个人都被雨浇了个透。


  “别过来……别靠近我,别碰我!”亚瑟抱住了自己的头,情绪一瞬间几近崩溃。


  “欧盟也好,你也好,无论谁也好,最终都是要离开我的不是吗?!”他胡乱地揉着眼睛,雨水刺痛了眼角,“我自作自受也好,一厢情愿也好,反正最后都只剩下我一个人,那就不要在一开始拉住我的手啊?!”


  “求求你……不要再许诺这种虚伪的爱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耳朵里灌满了雨声和自己失控的低吼,他一边哭一边不住地往外咳血,雨水和泪水混着流了满脸。


  “ 别再给我任何无谓的希望了,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反正已经孤单过几千年了。孤独怎么不可以成为一种习惯。


  太疼了。


  “别这样,亚蒂,别这样。”


  阿尔弗雷德用力抱住亚瑟,强硬地无视了对方的推拒和挣扎,试图给怀里的人传递哪怕一点点暖意。


  他从未乞求过谅解。变了心的是他,放开手的是他,举起枪的也是他。如果时光给他一次再来的机会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只是……


  “我想我们都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默认了,亚瑟慢慢安静下来,下巴搁在阿尔弗雷德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阿尔弗雷德把伞捡了回来,重新撑开,把雨隔在外面。


  “如果以前从来没有人给你幸福的话,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爱你吧?”


  


  


  


  闹钟响了。亚瑟探着身子按掉它,以免吵到某个还在赖床的家伙。揉了揉眼睛他把脚套进新买的毛绒拖鞋里面——它们被晒得很暖和。


  拉开浴室的门他取了自己的毛巾,叹了口气,把另一条随便扔在洗手台上的叠好搭在毛巾架上。 洗漱架上多摆了一套牙具,淡蓝色的。拧开水龙头,温润的水流漫过手背。


  做早餐的时候阳光恰好铺在料理台上。烤面包机发出叮的一声,平底锅上两个煎蛋滋滋作响。桌上摆了杯子,一杯咖啡一杯红茶。往咖啡里面倒白糖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揽住了腰,被吓到的亚瑟手颤了一下,细碎的结晶撒在了杯子外面。


  “别闹。”手忙脚乱抢救了一下免得浪费更多,亚瑟觉得自己的语气已经装满了无奈。身后的人反而变本加厉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肩窝,翘起的金发扎得脖颈发痒。


  “让我抱一会儿嘛。辛苦你啦亚蒂!”


  拿他没办法。亚瑟叹口气:“你还没洗脸吧?下次毛巾不要乱扔,告诉过你多少遍了毛巾架不是摆设。另外冲咖啡的时候小心点别总是溅到我好不容易熨平了的衬衫上,你知不知道咖啡渍有多难洗……”


  “好啦好啦——”美国大男孩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饿了,我想吃早餐!”


  太狡猾了。英国人感叹了一下,把刚刚拿出来的吐司放到餐盘上。


  顺着窗缝溜进来的风蹭着蔷薇带着露水的叶子,餐桌对面的美国人一直在叽叽喳喳,这让早晨变得不那么安静。只是——


  亚瑟看着对方笑得眯成一条线的眼和塞得鼓鼓的脸颊,心情忽然变得很轻快。


  两个人的日子好像也不错。他想。


  







最后想说几句

其实亚蒂这里是很复杂的,(个人理解中)因为各种原因他的成长历程比较辛酸,所以早早学会了一个人生存……

一次又一次推开阿尔只是怕再失去而已,而阿尔看似死缠烂打的行为暗地中其实是一个确认的信号——我不会放开你的手,不管多少次

所以最后亚蒂选择了接受

另外其实有意无意加了些历史向和时政向的东西XD,没有做深刻考究,诸位看看就好☆

w,还是希望两个人暖暖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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