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能点开。



冰月/Azure,随便您怎么叫啦XD

头像是自设,来自一位我钦慕已久的老师☆

主aph号,是杂食大概没什么雷√

主味音痴√

虽然很怂但还是希望能拥有同好

十八流小文手,除了瞎敲字没什么别的爱好

但如果你愿意给予我肯定的话
还是谢谢你的阅读

「米英」Warfare.

  *背景为第二次伊拉克战争,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甚至看不出来背景板是这个


  *毫无质量和剧情可言的鱼,只是想写个因为亲面战争残酷而迷茫动摇的米和因为经历过太多而早已冷淡的英


     *不太会起题目


  *如果愿意点开的话,还是谢谢你的阅读


  


  


  


  


  “我不明白这意义何在。”


  美国闷着声音,姿势很颓然地坐在凌乱堆着的砖块上,低着头,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聚焦在地面上,而不是去注意周围那些裸露钢筋上干涸的血迹。他的脑子里很乱,那些沾满鲜血和苍蝇的绷带时不时地在眼前一晃而过。


  “可当时开战的决定,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


  英国半倚着一根塌了一半的石柱,抱着手臂,左手夹着根烟。他徐徐吐出了一口烟雾,看它混入空气中没了踪迹,就再慢悠悠地抽一口。火星在微暗的天色里明明灭灭。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美国身上,而是望向另一边——晚霞还未褪尽,地平线上还有些灿烂烧灼的痕迹,很漂亮,像火,像血。


  “都告诉过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何必专门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不…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好像已经背离初衷了……”美国摇摇头,幅度很小,“为什么炮口竟然会对准平民区?我们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


  “为了什么?”英国粗暴地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冷冷地笑起来,“你们口中的,「自由与民主」?还是说是所谓的「人道」?”


  “那么我问你,”英国人碾灭了手里的烟,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你说想去的地方,部队驻地,战地医院,以及这里当地的临时救助站,贫民窟,都已经走过一遍了,你在这里面,看到了任何的「人道」吗?”


  美国张了张嘴,但没能发出半个音节。他很清楚自己的回答是“没有”。他只看到无边无尽的阴影。因为同伴战死而躲在营地角落独自哭泣的士兵,踩上地雷而只剩了半个身子的尸体;孩子们没有光的眼,破旧的病床,堆在角落的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医药棉。


  当地简陋的救护站连床位都不够——或许是因为同一天内进来的人实在是太多,谁知道呢。伤势稍轻的那些——当然是“相对”来说稍轻的那些,只好躺在走廊脏兮兮的地板上。


  他记得那些脸。没有表情,插满了破碎的金属弹片。他们的目光冷冷地追随着他,恨恨不放,直到他从那些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落荒而逃,墙壁横亘在他和他们中间,他才终于感到能够呼吸。


  但是他们分明手无寸铁。他们的房屋——如果还能被称之为房屋的话——根本就不该属于轰炸目标之一。


  “这种事情……明明就可以避免的吧……”美国听见自己的声音喃喃地说着话,“如果说……的话……这就只是意外了吧……”


  “够了。”在几次试图打着快没气了的打火机的举动均以失败告终后,英国把那半截烟扔到了地上。他几步走了过来,俯下身,揪住美国人的领子,硬生生地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美国此时一脸的错愕证明他从未想过这个表面瘦弱的英国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事到如今你还在试图逃避,试图自欺欺人吗?”


  周围是断壁残垣。埋在灰土下的半截肢体依稀可见。尖利的呼啸依旧不时地划过耳边,那是战机刚刚从头顶掠过的讯号。或许新一轮的轰炸又将开始,飞溅的弹片又将使无数人失去他们的亲人,或者他们自己。


  “你,我,所有人。”


  英国扯下了美国试图捂住耳朵的手。握着手腕的力度大到像是要捏碎骨头。他盯着对方颤抖的天蓝色瞳孔。


  它们还太过清澈,清澈到一尘不染。但这不好。


  “自我们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刻起,我们就不是干净的。我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那些都是平民和孩子们的血。”


  美国睁大了眼睛。他的嘴唇也在颤着——他无法理解英国是如何做到用这样冷静到没有温度的声音陈述这种事情的。火光和忽然腾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从远方飘过来火药和烧焦树木的气味。英国的话语字字句句都清晰到了讽刺的地步。


  他明白的,他自始至终都明白的。从九一一之后,从那个概念第一次被提起开始,到一切都无法挽回之后。只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也没什么可做的。


  “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只要战争还存在一天,我们罪恶的累加就不可避免。”


  英国从来都不是铁石心肠,他只是看得太多了。他已经很累了。在那位部长发表演说的时候他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脸上摆着公式化的微笑。这种借口他也已经听得太多了。


  他们一边狂热地追随着民主,一边缝起那些异教徒的嘴巴;一边高声地赞颂着人道,一边将成千上万的战俘和平民送到军工厂去——而这些人拖着几近崩溃的身体,在鞭打和辱骂下赶制出来的子弹,最终将会射进这些不幸者自己的心脏里。


  你看,是不是很可笑?


  “合众国,或者说布什先生想要什么,石油或是政权,这些统统与我无关。我唯一的使命,就是把来到这里的四万五千名英国士兵平安地送回他们的土地去,送回到他们的妻子、儿女、父母和朋友身边去,送回到他们自己的生活中去。”


  英国的语气稍缓了一些,但这没能减轻美国的痛苦——哪怕一星半点儿。他想起营地里那些被星条旗覆盖的身体,他们的脸还都那么年轻。


  美国阖上了眼。


  “我也做不了什么。我是英国,但我不是英国。”


  错觉吗。他听到英国的声音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那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在很深的夜里,那扇虚掩了一整天的门终于被推开之后,落在他床边的一句疲惫的“晚安”。


  “我们活在死亡之间。美国。我们的身体本身就是由层层的尸骸堆积起来的。谁都猜不到我们的王座下面,到底躺了多少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但我们必须就这样活下去,一直一直地——”


  美国没有睁开眼。他不知道此时英国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也不想去猜。对方教过他很多东西,但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些。即使刚刚从炼狱回来,他也会洗干净手上的鲜血,藏起伤口,再露出真心实意的笑,让自己相信,对方长达十几年的消失仅仅只是一场旅行。


  但现在他必须独自面对这些,这不可避免。


  “美国,你要明白——”


  他感觉英国的手指点在了他心脏的位置,这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颤抖。炸弹引爆的巨响和人群惊恐的尖叫混在密集的枪声里,它们一齐涌了过来,瞬间没过了顶。


  晚霞消失了。好不容易持续了一会儿的宁静一同死掉了。就在这交织的混乱之中,英国的声音显得格外轻柔。


  “这里的血,早就该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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